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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管

【有態(tài)度】我們時代的文學書寫:痛點與期待 王冰:時代感是當下散文寫作所缺失的
來源:中國作家網(wǎng) | 王冰  2022年01月05日08:12

開欄的話

在當下文學的熱鬧與蓬勃之下,開放的爭鳴與真誠的批評是否還擁有一席之地?一個時代的文學生活固然訴諸活力與繁榮,但熱鬧的表象和對流行的追逐從來都不該是衡量文學品質的唯一標準。態(tài)度關乎內心,態(tài)度呼喚堅守,我們期待以直接而又真誠的探討,直面文學現(xiàn)場,直擊文學話題。為此,中國作家網(wǎng)開設《有態(tài)度》專欄,希望可以構建更健康的文學生態(tài),引領更理想的文學生活。

專欄第一期從“總體視野”出發(fā),觀照文體,邀請作家、評論家圍繞“我們時代的文學書寫:痛點與期待”進行筆談。

——編者

 

中國作家網(wǎng):您理想中的散文是怎樣的?

王冰:我理想中的散文,大體是兩類,一類是能夠使勁往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里鉆,由此體現(xiàn)出中國文化精髓的散文,這一類是有能力往后看的散文;一類是能夠體現(xiàn)出人的現(xiàn)代性,體現(xiàn)出文學寫作現(xiàn)代性的散文,這一類是有智慧和能力往前看的散文。

前者或者是載道,或者是言志,這是由中國散文主要兩個脈絡而來的,他們寫作上有所不同,但根子上有個一樣的東西,就是古代先賢所講的“道”,“道”是天道,是大道;而言志,言的也是心志,是行大道之志,所以兩者是一回事。

后者說的現(xiàn)代性,可以是一種代表社會發(fā)展趨向的智力體系和知識體系,它更多的要求并體現(xiàn)出的是個人的自我選擇,從而實現(xiàn)主體價值的自由,這就要求一個散文家有著對時代發(fā)展的高度敏感和理性判斷,由此能夠更多去關注中國現(xiàn)代化的進程,并能夠運用文學的現(xiàn)代性經(jīng)驗去進行書寫。

中國作家網(wǎng):您認為目前散文創(chuàng)作中存在哪些問題?

王冰:成績有多少,由此相伴的,問題也就有多少。主要問題是中國散文的寫作傳統(tǒng)中斷了,二是對于時代的感知和理性的判斷依舊缺乏。

我們看看《古文觀止》就知道,歷代優(yōu)秀散文是什么樣。對于古代大多數(shù)文人士子而言,最痛苦的不是個體肉身所經(jīng)受的苦難,更多的是“德之未修,學之未講”的內心痛苦,是來自其社會理想之未能實現(xiàn)的痛苦,是“苦在德業(yè)之未能竟”的痛苦,在這樣的境界下寫出的文章,哪是當下的寫作者所能比的。

關于時代感的缺失,也是如此,現(xiàn)在的時代是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新時代,在這個時代發(fā)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們有多少作家真正去關注了,書寫了,這是個問題。記得古人講有兩句話,第一句是情動于中而形于言,這里所說的情,肯定不是花花草草的小情,而是關乎國家民族的大情。于是我們自然就會想到另外一句話,就是《典論?論文》中所說的,“蓋文章,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這兩點,在當下的散文寫作中都是模糊的。

中國作家網(wǎng):針對當下散文創(chuàng)作和評論中存在的問題,您認為可能的解決路徑是?

王冰:主要問題就是人才的匱乏,沒有體制機制去保障散文創(chuàng)作和散文評論這兩支隊伍的發(fā)展壯大,這些人,都是因為熱愛而去寫的,那么這種熱愛能持續(xù)多長時間呢,而且他們通過何種渠道去提升自己的寫作能力呢,這也是一個問題。因此,我們要有一個稍微靠上一點的設計,多扶持,多關心,保護他們寫作的熱情,先提升他們技術性的寫作能力,繼而提升他們整體的與文學相關的各種素養(yǎng)。真正形成一支老中青的梯隊合理,有承擔、有接續(xù)、有水平的散文隊伍和散文評論家隊伍。

中國作家網(wǎng):就散文寫作中的“青年寫作”“青年批評”談談您的觀察和發(fā)現(xiàn)。

王冰:散文中的青年寫作倒還是不乏青年才俊的,他們有才情,有熱情,寫作也努力踏實,但還是一個傳幫帶的問題,當年很多優(yōu)秀的散文家,轉眼就已不再年輕,更年輕的散文寫作者,交流提升的場所和平臺都很少,關注他們的也很少,他們更多的是各自為戰(zhàn),寫著寫著就容易懈怠了,或者沉在自己的寫作泥潭里,拔不出來,這不利于青年散文家的成長。

關于青年批評,我想主要是加大對青年評論家的關注和培養(yǎng),形成一個良好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不論是散文寫作還是散文評論,如果是一潭死水,流不起來,也交流不起來,最后頂多來個死水微瀾了事。

中國作家網(wǎng):就“文學如何參與社會生活”談談您的觀察和發(fā)現(xiàn)。當下紛繁復雜的中國經(jīng)驗,對作家來說意味著什么?

王冰:其實,文學就在現(xiàn)場,一個人不想?yún)⑴c都不行,作家的寫作尤其如此。即使你不直接寫當下的生活,肯定也是從當下的經(jīng)驗出發(fā),然后寫作,這是一個人的宿命,沒有人能夠改變。如果有人對社會生活、政治生活的各個方面漠視、恐慌、躲避,甚至仇視,就會讓自己在寫作中變得無所適從,失去寫作的根據(jù)和根基。

關于文學與時代與社會的關系,在古代文論中已經(jīng)談得太多了,比如劉勰在《文心雕龍》里說到的,“時運交移,質文代變”,“歌謠文理,與世推移”,“文變染乎世情,興廢系乎時序,原始以要終,雖百世可知也”等等,講的都是這個道理。

其實以上問題和這些之外的一些問題,我在前些年談了很多,今天我們還在這里討論這些,說明這些問題直到今天,依舊沒有解決好。

王冰,《詩刊》社副主編、《中華辭賦》雜志社社長。曾在2009年—2015年連續(xù)七年擔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藍皮書:中國文情報告》編委、課題組成員。出版有散文理論專著《散文:主體的攀援與表達》、《集體的光亮與個體的無名——“現(xiàn)代性”景深中近十年來中國散文創(chuàng)作圖譜》、《散文的傳統(tǒng)》,詩集《疏勒河的流水溢上岸邊叢雜的小徑》,散文集《走在人背后》等。

(本期欄目主持人:杜 佳  李英?。?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