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建波的“音樂會”
◆戚建波簡介
全國政協(xié)委員,中國音樂家協(xié)會理事,國家一級作曲。山東省文聯(lián)副主席,威海市政協(xié)副主席,威海一中副校長。全國宣傳文化系統(tǒng)“四個一批”人才,全國中青年徳藝雙馨文藝工作者,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黨外優(yōu)秀知識分子,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代表作品:《?;丶铱纯础?、《父親》、《母親》、《中國娃》、《咱老百姓》、《好人就在身邊》等。
“作家要靠作品說話,不能靠說話當作品?!逼萁ú〞r刻提醒自己要擺正心態(tài),不能貪,不能圖虛名,要對得起詞作者,對得起演唱者,對得起聽眾,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社會責任。
每逢節(jié)日尤其是過年,很多人都會想起那首《?;丶铱纯础?,但卻極少有人知道它的曲作者是誰。
他就是全國政協(xié)委員、國家一級作曲戚建波。
寒冷的冬日,北京西五環(huán)一家錄音棚內(nèi),身著一件紅衣、正在監(jiān)棚的戚建波讓整個屋子變得格外溫暖、有活力。
沒有架子的戚建波在監(jiān)控室里卻有著強大的氣場。一手拿著歌詞,因為眼花他總是摘了眼鏡離譜子很近。另一只手上有動作,腳踩著樂點……那一刻,默默無聞的曲作者變成了聚光燈下的明星,不是因為他的業(yè)內(nèi)地位,而是因為他清唱時迸發(fā)出的情感總能打動人。
總是與人和和氣氣的戚建波對作品卻容不得半點馬虎?!俺佟忠駫啻箦N往下砸之前要吸一口氣”、“有的字叫你吃了”……戚建波有兩個口頭禪“再來一遍哈”、“好了哈”,不滿意不會停止,而批評之后總會給人打氣。
1981年至今,戚建波創(chuàng)作了800多首作品,《中國娃》、《母親》、《開門紅》、《咱老百姓》、《好人就在身邊》……其中22首登上了央視春晚的舞臺。這些作品就像他的為人一樣給人一種樸實溫暖的感覺,而那簡單卻有張力的旋律也有一種魔力,讓人聽過就能哼唱。
勸別人?;丶铱纯醋约簠s?;夭涣思?/strong>
親情是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最深厚的一種情感。而戚建波的親情作品始終滲透著親情的力量,吐露著百姓的心聲,旋律也始終充滿著濃郁的家的味道,中國味道。
1999年春晚后,《?;丶铱纯础肪拖褚还膳魈蔬M了無數(shù)人的心里。
詞作者車行創(chuàng)作這首歌是因為父親去世后,他常常回想起年輕的時候常犟嘴惹老人生氣,參加工作后又很少回家。他很后悔沒有多花點兒時間陪陪父親,陪陪家人。
車行寫好詞后,寄給了戚建波。戚建波沒有讀完詞就哭了,“這不就是我的心聲嘛?!惫ぷ骶幼≡谏綎|威海,但是因為創(chuàng)作要每年幾十趟地往返于威海、北京兩地,還要經(jīng)常去各地采風,戚建波常常感覺時間不夠用,即使提醒自己多回家陪陪家人也時常感覺力不從心。
“?;丶铱纯础边@句話是對親情做得最真實最樸實的表達?!俺;丶铱纯?,回家看看,哪怕幫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哪怕給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戚建波只用了十幾分鐘就把曲譜好了,一氣呵成。他在電話中哼了一遍后,車行連說“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丶铱纯础芬贿M錄音棚就感動了三個人———錄音師張小安和棚里打掃衛(wèi)生的老趙師傅兩口子。
張小安是中國錄音界的大師級人物,參與過《霸王別姬》、《青藏高原》等很多經(jīng)典歌曲的創(chuàng)作,而《?;丶铱纯础肥撬钔涣说囊皇赘?,也是少有的能讓他在錄音棚里流淚的歌之一。張小安也忘不了當時趙師傅夫婦哭得稀里嘩啦,想把歌兒拷回家放給常年在外打工的兒子聽。雖然專輯未發(fā)行這么做不合規(guī)矩,但戚建波還是答應了,因為感動。
《?;丶铱纯础芳て鹆巳藗儚娏业那楦泄缠Q和內(nèi)心回響,觸動了社會脈搏,唱到了人們心坎兒上。而比起這首歌帶來的榮譽,戚建波反而對朋友們的調(diào)侃記憶更深,“你讓別人常回家看看,你自己怎么不?;丶铱纯??!?/p>
戚建波很慚愧,他常常騰不出時間回家,有時即使回了家也要在家里創(chuàng)作。
即使這樣,戚建波依然是親朋好友眼中的孝子。很多人都覺得父母老了,卻變成小孩了。戚建波也這么覺得?!袄咸F(xiàn)在給我打電話,基本就三句話——你好嗎?兒媳好嗎?孫子好嗎?”戚建波只要一回答好,母親隨時會掛掉電話,不管他是不是把話說完了。
有一次過年,戚建波接了一位女性朋友的電話,寒暄幾句之后說了些工作上的事,“一掛電話,坐在炕頭的老太太就跟我說,‘兒啊,要記住咱不能對不起兒媳啊’。”戚建波坦言母親沒上過學也不認識字,但從小教他走正路,“我都快60歲了,還時不時敲打我?!?/p>
說這句話的時候戚建波流露出的是幸福感。就是這份細膩,讓這位山東大漢創(chuàng)作了無數(shù)家喻戶曉的親情作品。
父愛如山,戚建波卻對父親充滿了愧疚。父親去世時,他剛忙完元宵晚會正準備從北京飛回威海?!案赣H生病不愿跟我們說,怕影響我們工作。后來我在整理父親遺物時,發(fā)現(xiàn)在我送給他的腳踏風琴上,用圖釘釘著《中國娃》、《?;丶铱纯础?、《咱老百姓》三首歌?!边@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戚建波的腦海里。
因為懷念父親,因為想提醒人們常回家看看,戚建波在很多場合唱過《父親》:“想想你的背影,我感受了堅韌,撫摸你的雙手,我摸到了艱辛,不知不覺你鬢角露了白發(fā),不聲不響你眼角上添了皺紋,我的老父親,我最疼愛的人……”
百善孝為先。戚建波把他對家人的愛,對親情的感悟傾注到了作品里,使得他的親情作品首首深入人心。
戚建波很感謝母親、妻子和兒子對他的理解,不埋怨他不回家也不會讓他為家里的事操心。而就是因為經(jīng)常在外奔波,戚建波接觸了很多人也結識了很多朋友。
車行就是其中的一位。他與戚建波合作的歌曲有《?;丶铱纯础贰ⅰ赌赣H》、《父親》、《好運來》、《好人就在身邊》……戚建波差不多有一半作品都是和車行合作完成的。
搭檔眼中的戚建波是什么樣的呢?“他不裝,在哪兒都一樣”、“很善良,與人為善總怕傷了誰”、“對作品要求很嚴,非得把歌詞翻來覆去地吃透嚼碎,吃到肚子里然后才能流出來”……20多年的搭檔早已變成了彼此信任的“兄弟”。
在晚輩的眼中,戚建波更是一點兒架子都沒有,真心關照他們。歌手劉和剛認識戚建波已經(jīng)整整16年了,他眼中的戚建波是良師是益友。劉和剛至今都忘不了拿《兒行千里》參加CCTV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時,戚建波對他這個并沒有名氣的年輕人的幫助。那時,戚建波來北京經(jīng)常住在真武廟二條一家飯店的三樓,劉和剛經(jīng)常去那兒請教戚建波。因為是夏天,他們開著窗戶唱吧聲音太大了,關著窗戶開空調(diào)唱吧又怕嗓子壞了影響比賽,所以兩個人經(jīng)常是光著膀子唱的。
歌手田毅與戚建波從合作《真朋友》變成了真朋友。40歲左右是男歌手的黃金年齡段,而那時的田毅感覺自己缺少一個代表作,于是他找到了戚建波?!捌堇蠋熕徒o了我一首《天上由我說了算》,拋開出名這些不談,他只是希望我在空政能立得住腳,能養(yǎng)家糊口?!碧镆阈闹械钠萁úú粌H是藝術上的老師,更是生活上的老師。
就像田毅說的那樣,“戚老師的性格讓人不想和他成為朋友都難?!辈稍L當天,記者親耳聽到錄音的間隙,戚建波問一名青年男歌手和女朋友相處得怎么樣,在歌手準備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囑咐說:“你女朋友比你強,大氣厚道,可別辜負了人家哈。”
將心比心,真誠待人的戚建波因此收獲了無數(shù)朋友。他的真性情在圈兒內(nèi)頗負盛名,很多人愿意跟他合作,更愿意交他這個朋友。
唱歌特別有“味道”“土氣”更接地氣
第一次見戚建波是他在“人民政協(xié)講壇”講音樂和生活,邊聊邊唱,《?;丶铱纯础?、《中國娃》、《母親》……一場3個小時的“音樂會”讓學員們記住了戚建波,也記住了他飽含真情的戚式唱法。
戚建波喜歡唱。1997年,他把《中國娃》“唱”進了春晚。
那年,詞作者曲波和曲作者戚建波拿著威海市委的介紹信找到了那屆春晚的導演袁德旺,想讓這首歌上春晚。沒有錄音帶,靠著曲波的朗誦、戚建波的清唱,他們“征服”了導演。
說起戚建波唱歌,很多人自然而然會想起他濃郁的家鄉(xiāng)口音。雖然他很認真地說自己說的是威海普通話簡稱“威普”,但歌手佟鐵鑫卻常?!霸闾!彼f“特別有味道”。
2000年前后戚建波開始闖北京的時候,也懷疑過自己“山東味”的創(chuàng)作風格“是不是有點兒土?”可《懂你》的曲作者薛瑞光的一句話點醒了他,“這是你的本錢?。 ?/p>
是啊,“土氣”才更接地氣。
戚建波每天都會收到很多詞,選詞是他雷打不動的“功課”。他選詞有兩個要求,一是反映的內(nèi)容要積極向上,二是要接地氣。
《好男兒就是要當兵》就是一首接地氣的勵志歌曲,是一位很喜歡戚建波歌曲的老朋友推薦給他的。而詞作者香君寫這首詞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鼓勵“90后”的兒子去當兵。
憑著經(jīng)驗,戚建波一眼就看上了這首詞:“當兵才知道過去的模樣太放松,當兵才知道自己的骨頭硬不硬,當兵才知道什么是孬種和英雄,當兵才知道千金買不到戰(zhàn)友情……”
而讓歌手劉和剛后怕的是他差點錯過了這首歌。拿到詞曲后,劉和剛覺得個別地方有點“土”,像“骨頭硬不硬”、“孬種與英雄”。他猶豫要不要錄,而他也知道戚建波看上的詞肯定差不了,又不舍得讓給別人?!坝幸惶欤覌屧趻叩?,我就給她試唱了一下,結果我媽說‘好啊,多好的詞啊,曲也好,我聽一遍就能跟著唱了。’”
戚建波的作品就是這樣,總能被老百姓喜歡。這首歌通過當兵前后的感受變化抒發(fā)了對戰(zhàn)士軍紀嚴明、吃苦耐勞、剛正不阿、保家衛(wèi)國、互助友愛精神的贊美,引無數(shù)好男兒志在軍營!
《好男兒就是要當兵》也因此高票入選了2011“唱響中國群眾最喜愛的新創(chuàng)作歌曲”十佳作品。著名作曲家印青這樣評價:“這首作品簡單直接,特點鮮明,朗朗上口,充滿陽剛之氣和時代感,略帶進行曲式的節(jié)奏奮進向上,是近年來一首難得的軍旅佳作。”
欣賞戚建波的作品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作品不浪漫但真實有真情。他不炫技也不追求華麗。演唱《夕陽紅》的歌手佟鐵鑫抱怨常被戚建波“忽悠”。每次戚建波試唱新歌,佟鐵鑫都覺得感動,詞好曲也好,也錄過不少,但最后出版的很少。為什么?戚建波笑言中低音唱民歌太洋氣了,他的目標是讓每個人都能唱。
為了讓作品表達的感受更真實,戚建波花了大量時間與歌手溝通。呂繼宏錄《咱老百姓》的時候,表現(xiàn)出的專業(yè)和音色無可挑剔,但戚建波就是感覺不對勁兒。他對呂繼宏說:“‘都說咱老百姓……’你應該握著老百姓的手唱。把聲音放下來,樸實一點、親切一點、口語化一點,這樣才能表達出那種對老百姓的真情?!?/p>
“從事音樂創(chuàng)作尤其是寫歌,怎么寫只是個技術問題;而寫什么,則是一個態(tài)度問題。在二者之間,我更注重后者,它不單單是藝術創(chuàng)作,更是藝術家的責任良知和社會擔當?!?/p>
在戚建波的作品中,“離老百姓近一點”是一條主線。因為老百姓才是文藝作品最廣泛、最主要的關注者和傾聽者。
《咱老百姓》、《老百姓的愛》、《情系老百姓》、《天下百姓》、《推開這扇門》、《親親的老百姓》……都是戚建波送給百姓的歌。“心為民所憂,利為民所謀,情為民所系”,戚建波坦言社會上還存在一些讓群眾不滿意的問題,比如腐敗現(xiàn)象,如果歌詞寫不好,老百姓會不認可。
“好詞是作曲的生命?!被厥?0年的創(chuàng)作路,戚建波感謝與他合作過的那些詞作者,感謝那些深入人民、貼近生活的好詞。
戚建波對自己創(chuàng)作的要求是“要將好詞吃透,還原到生活的本真?!彼J為只有牢牢地扎根生活、用心地采擷生活,才能在作品中滲透出熾熱的感情、迸發(fā)出勇氣和力量,才能真正感動人,才能真正回應廣大老百姓的期盼。
將責任扛在肩上
做真善美的追求者和傳播者
“只有你心里陽光,才能給人帶來溫暖;只有你心中有愛,才能給人傳遞善良?!睙o論是對作品還是對生活,戚建波都始終堅守著這樣的信念。
有一段時間,“老人倒了扶不扶”成了社會熱議的焦點。這讓戚建波非常困惑:尊老愛幼、見義勇為不一直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嗎?
戚建波決定主動做點什么,他馬上與車行聯(lián)系,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了《好人就在身邊》:“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互相牽牽手,旅途就有伴侶;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互相幫幫忙,生活就少了風雨……”
這是一首溫情的公益歌曲,戚建波希望借此向社會發(fā)出愛的呼喚,也喚起“平凡的良心”。
9月,由車行作詞、戚建波作曲的《幸福少年——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少兒組歌》出版。而兩人創(chuàng)作這套組歌的初衷就是“為孩子們寫適合他們年齡且適應這個時代的歌兒”。
很多人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10后”的孩子要么唱的還是“60后”、“70后”、“80后”的兒歌《讓我們蕩起雙槳》、《春天在哪里》、《小燕子》……要么唱的是大人的歌?!坝姓l希望自己家?guī)讱q的孩子唱那些愛情歌曲?”作為一名從教36年的人民教師,戚建波有了一種緊迫感,不想孩子的童真就這樣被“偷”走。
回想自己是如何走上音樂道路時,戚建波深感音樂對孩子的影響很大。
戚建波出生在山東威海神道口村,他兒時的文娛活動就是聽大戲。上世紀70年代初,下鄉(xiāng)支農(nóng)的文化干部經(jīng)常住在戚建波家中。趁他們不在的時候,戚建波就喜歡鼓搗那些“家什”。學了5天三弦,戚建波就能跟著大人們到別的村子去演出了。
1977年,戚建波考上了蓬萊師范學校的音樂班,一門心思鉆研手風琴?!澳菚r全班就7把琴,我經(jīng)常在課后將琴‘偷’走,到蓬萊閣或學校的防空洞練習?!?/p>
至今回想起來,戚建波還是很懷念那時睡草褥子大通鋪、每天打打鬧鬧的日子。1980年,從師專一畢業(yè),戚建波就走上了教育崗位,在威海七中任音樂教師。同一年,他調(diào)到威海一中任教,這一待就是36年。很多人不解,面對那么多誘人的“橄欖枝”,戚建波還是選擇了留在這所中學。
后來,教師戚建波的音樂之路越走越遠。但他始終沒有放松對孩子音樂教育的關心和關注。戚建波認為,其實現(xiàn)在每年創(chuàng)作的兒歌并不少,但是耳熟能詳?shù)纳?,而兒歌市場蕭條的一個很重要原因是“缺少出口”,久而久之打擊了作家創(chuàng)作兒歌的積極性。
戚建波堅信好的兒歌能使孩子的心靈更純潔、感情更樸實。對于兒歌的創(chuàng)作,戚建波認為這需要全社會的推動,既需要教育部門讓更多的好兒歌進學校進課堂,也需要媒體為兒歌提供更多的展示平臺,且要配合孩子的作息時間。
在眾多的稱呼中,戚建波最喜歡別人稱他“戚老師”。而他也一直要求自己對得起“老師”這個名字。多年來,戚建波為多所學校無償創(chuàng)作了校歌:威海一中的校歌《做最好的自己》、山東大學校友之歌《我的山大我的家》、中央財經(jīng)大學的校歌《未來》……
教師戚建波不僅希望通過校歌體現(xiàn)學校的辦學理念、校園精神和學校特色,更希望通過校歌這一載體,把愛的旋律傳下去,把中華民族傳統(tǒng)的“大愛”融化在年輕人的血液中,讓他們愛家、愛社會、愛國。
能為孩子們出一份力,戚建波感覺“心里熱熱的”。他承諾還會繼續(xù)好好為孩子寫歌。
中國文聯(lián)、中國音協(xié)是戚建波的一個“家”。戚建波每年都會參加一些中國音協(xié)組織的采風活動,了解各種人群的生活面貌,真正貼近生活、貼近實際、貼近老百姓,以創(chuàng)作出具有時代印記和張力的、老百姓真正喜歡的、優(yōu)秀的音樂作品。
采訪當天,戚建波正在錄制的《青春無悔》就是他10月到河北館陶縣采風回來后譜的一首歌。也是繼2015年創(chuàng)作《我在小鎮(zhèn)等著你》后第二次為館陶創(chuàng)作。
前后兩次到館陶,戚建波明顯感受到了這個省級貧困縣建設美麗鄉(xiāng)村的成效。而最感動戚建波的是館陶縣為解決人才匱乏問題創(chuàng)辦了中國第一所“美麗鄉(xiāng)村大學”。
5月正式開學的“美麗鄉(xiāng)村大學”第一批83名學員是從全國近400名報名者中擇優(yōu)錄取的,絕大部分是大學畢業(yè)生。他們在校期間的生活費、學雜費全部由縣財政支付。結業(yè)后與縣美麗鄉(xiāng)村旅游管理有限公司簽約,到村里從事美麗鄉(xiāng)村建設工作。
館陶縣這種不等不靠的致富思想感動了戚建波,學生們走進田間課堂的志氣也感動了戚建波。于是,他為這所大學譜了《青春無悔》,“熱血青年,胸懷理想,我們誓師把青春留在小村莊,為街巷披上新裝,讓田野充滿希望,把汗水灑在小康路上……”
全國政協(xié)是戚建波的另一個“家”。當教師和文藝工作者這兩個身份疊加在一起,全國政協(xié)委員戚建波很容易明確了履職的方向。近幾年,他提交的提案都是關于文化發(fā)展中涉及教育的內(nèi)容。2014年全國兩會上,戚建波建議加快推進公民道德建設工程,通過創(chuàng)新實踐活動載體,引導群眾自覺成為道德建設的踐行者和傳播者;2015年,對于社會上“浮躁”的創(chuàng)作心態(tài),他建議不要把選秀舞臺都變?yōu)椤安莞駳g”,應給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年輕人更多展示機會,要多傳播主流文化;2016年,戚建波呼吁早日恢復代表國家聲樂水平的CCTV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
對于明年的全國兩會,戚建波表示將帶著《幸福少年———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少兒組歌》參加,呼吁更多的人關注兒歌的發(fā)展。
近年來,社會各界給予了戚建波無數(shù)榮譽:全國宣傳文化系統(tǒng)“四個一批”人才、全國中青年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黨外優(yōu)秀知識分子……而戚建波卻不敢驕傲,“作曲的干的就是容易出名的事兒”。
戚建波時刻提醒自己要擺正心態(tài),不能貪,不能圖虛名,要對得起詞作者,對得起演唱者,對得起聽眾,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社會責任。剛剛參加完第十屆全國文代會的戚建波也告訴記者他聽了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備受鼓舞,“廣大文藝工作者要做真善美的追求者和傳播者,把崇高的價值、美好的情感融入自己的作品,引導人們向高尚的道德聚攏?!?/p>
“弘揚真善美,傳播正能量”一直是戚建波所追求的,也是他未來努力的方向。
采訪最后,戚建波對記者提了兩點要求,一是要真的聽了他的作品再寫稿子,另一個是稿子要樸實。在他看來,“作家要靠作品說話,不能靠說話當作品?!?/p>